(19级新闻传播学:刘雨娇)初读柳词,总叫人心生旖旎,低吟浅唱间神思干回百转,如沐温柔春 泼,柳永不比子魄的描达豪迈,却与之共从容;柳永不似同叔的风流蕴藉,却与之共温润,棉永不如放翁的体概数昂却与之共情深。
细想那些侠客浪子们总会吟味的诗句无疑是“杨柳拦,晓风残月”,我总会想起柳三变,天涯羁旅的游子漂泊之感,令我就这么无药可救地坠入了柳词,坠入柳永细腻描绘的烟火人生。
“杨柳岸边,凡有井水饮处,即能歌柳词。”
的确,柳永的才情上达墓宫天阙,下至黎民百姓,我相信这是岁月的积累与沉淀。柳永的名字能混迹红香绿玉之间,这也正是风流潇酒的显现。就连名满天下的苏东坡也羡慕过他的才情,前文豹的《吹剑录》中有记载,东坡曾问幕士:“我词何如棉七?”幕士的回答也是相当精辟的,东坡都为之绝倒,我相倍子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然而能令苏轼起一时竞雄之心,柳永的才情可见一斑。
所谓情场得意,往往无法避免官场失意。柳永深得女人心,却得不到圣件,宋仁宗一句:“汝自去浅酌低唱,要功名何用”,御笔四字“且去填词”就断送了柳永的千秋功名,从此他自潮自识为“本旨填词柳三变”。从此羁旅天涯,从此勾栏瓦肆,从此放浪形骸,心底已与庙堂决裂,后来人们说笑间不禁意谈起柳水,往往离不开勾栏瓦舍,他们能够回想起的柳永仿佛只是那个在风尘中纵情玩乐的浪荡才子。可历史镌刻下来的,不仅仅只是这些。
“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”柳永将最真挚的情感表达了出来却被批为淫艳之作。而在我看来柳水的词雅俗并陈,借用王均的话来说是:浅近卑俗,自成一体,但我无法认同他后半句所说的:不知书者尤好之。柳词愈是风花雪月、缠绵排惧,就愈见情谊绵长,柳永不必刻意追求词中意境的辽阔高远,他的胸襟也比寻常男子更加明净开阔,显得霁月清风,词句间的低吟浅唱自能觅得光明磊落。
沉迷烟花巷陌就能说明柳永轻薄放荡吗?柳永愿意俯就那些徽至尘埃中的女子,他肯低头轻抚烙在她们心头的伤绝,对她们的怜惜都发自内心,纯洁而不染烟尘。君以真心待我,我必以真心报之,至少柳水和那些歌鼓们之间的情感与官场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相比,来得纯粹,来得真挚。这种情感稀贵而真诚,纵使相隔千年光阴,却仍然脉脉动人。
柳永的生命不过是一场花维烂,璀璨动人却又转瞬即逐。他这一生仕途坎坷,为人所忌,皇帝不看重他,士人们都排挤他。即便是他的词中隐藏的感情晶莹清澈,在世人眼里依然为礼教所不容。柳永死后,葬资竟无所出,是歌妓们集资安养了他,此后每年清明都有歌妓吴妓载酒于柳永墓前。想必柳永心里是欣慰的吧。
纵然是烟火人生,柳永也不再孤单。